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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血读书>历史架空>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>第十九章 冤家路窄,南海点燃导火索(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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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冤家路窄,南海点燃导火索(一)

小说: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 作者:晓龙君 更新时间:2005/4/18 21:29:00

两年后,南海问题依然严峻。

中国仍主张“搁置争议,**”,呼吁有关国家采取克制、冷静、友好、合作的态度,从而避免武力冲突。遗憾的是,F国竟把中国对和平的渴望,看作软弱的表现。F国国防部长曼联看准了中国不敢在南海开第一枪,更加有恃无恐。在M国石油公司入股后,M·F联合钻井平台又开始了运作,而F国军舰也公然又出现在中国南海。

南海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,其关键,是受到了“宝岛分裂势力”的牵制。而“**”政策,也令远洋舰队在两年内无所作为。

但这两年,对李健与孙盈盈的新婚生活而言,是幸福和浪漫的。

对孙盈盈来说,浪漫就是天气冷的时候,李健是她的暖被机,搂抱着他,在他怀中入睡。只是李健常常在后半夜冻醒,发现自已睡在被子外面,孙盈盈却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--被子暖了,暖被机当然就不用了。

对李健来说,浪漫就是能够进入孙盈盈的内心深处,了解她的想法,分享她的喜怒哀乐。只是孙盈盈的内心像个大迷宫,李健会迷路的。

对孙盈盈来说,浪漫就是在她生日的时候,李健主动为她下厨,而自已却可以悠闲泡澡。只是休息和美餐过后,整理厨房的代价可是相当吓人的,被李健弄得乱七八糟不相样子。

对李健来说,浪漫就是在登山时,随手摘下一段芒草,偷偷捉一支蚂蚱送给她。只是蚂蚱太像蟑螂了,李健的胳膊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,偶尔还能看见一圈清晰地牙印……

对两人来说,浪漫就是在夜晚的海边,一望无垠的沙堆上,点上几柱火把,相互**对方的身体,尽情享受两人世界。只是后半夜会发现两人都泡在海水里,忘记涨潮的时间了。

舰队方面。

由于小猫的到来,白云飞和大家的关系逐渐改善了。时常可以看到高鹏和陈成等人与白云飞、徐腾坐在了一张桌上用餐,边吃边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小猫;大家也时常地出入于白云飞的宿舍,在逗猫之间,彼此的交流也增多了。小猫被白云飞照顾得肥肥的胖胖的,不到2岁就已经出现了双下巴,抱起它也觉得挺沉得,所以徐腾经常拿猫咪当哑铃来健身。

高鹏发现白云飞虽然狂傲不驯,但对小猫的精心照顾,又让人感到他心存厚道。但是白云飞还是白云飞,总有一些难以让人接受的地方。好比打篮球,上半场白云飞绝对不出力,让自已的球队先输十几分,到了下半场,大家已经觉得不行啦,开始放弃的时候,他才开始发力,靠个人的力量,把比分一点一点地追回,最后再投入一个关健性的压哨球,拿下比赛,挽救球队!整个一个孤单英雄的形象。高鹏对此咬牙痛恨,但赢球了又把白云飞抱得紧紧的。

谁也说不清楚,对白云飞是爱还是恨?

又逢新春佳节,飞行员们从繁忙的训练中被解放出来,各自背起行囊离开“龙城”号,与家人团聚去了。

这天一大早,杨雪去菜市场买了鱼、肉、菜,父母帮忙摘菜、洗菜,大家做了蒸鱼、煮了肉汤、炒了青菜,然后一同出发到机场接陈成。

陈成是格外的开心,不仅见到了家人,更主要的是见到自已刚满一周岁的女儿。这是他第二次见女儿,第一次是一年前的一个夜晚,杨雪分娩,舰队放了陈成5个小时假。当产房那扇紧闭的大门打开时,女儿的出现把陈成突然变成了一个父亲。那种体验,就像是在人生航行中发现了一片新大陆,全新的感受。可他和女儿只相聚了短短一刻,便怀着虔诚的感激和喜悦,准时返回了舰队。

陈成永远也无法忘记第一次见女儿的情景,就是这样一个肉团团的小躯体,有着和自己相同的生命密码,勾起如痴如醉的恋和牵肠挂肚的爱。女儿的到来,使他一下发生了变化。在“龙城”号上,陈成每一次起降都会非常小心。机械师检查完飞机,他都要自已再检查一遍。面对高鹏、白云飞等人的“挑衅”,他宁愿承认不如他们、宁忍“跨下之辱”,也不愿意针锋相对地同他们较量一番。对于这些变化,陈成也有所查觉,他已不是几年前在试飞院的那个一腔热血、不知道害怕的毛头小伙子,而是一个要照顾家庭、女儿的父亲了。

在天上有老飞行员,也有勇敢的飞行员。但是,没有勇敢的老飞行员。这句在以前从不在意的飞行格言,今天却让陈成真正体味到了它的深刻含义。

这几天休假,陈成整天坐在摇篮旁,心呵呵地看女儿,百看不厌。女儿总是那样恬静,出奇地恬静,小脸蛋闪着洁净的光辉,那双乌黑澄澈的眼睛,一会儿弯成妩媚的月牙,掠过若有若无的笑意,一会儿睁大着久久凝望空间中某处,目光执著而又超然。陈成在想女儿一定在倾听什么,但永远无法知道女儿听到了什么,这让他觉得更加欣喜而神秘。

对于陈成来说,父亲的称号是神圣的。一切世俗的头衔都可以凭人力获取,而要成为父亲却必须仰仗神力。

夜深了,孩子入睡,可陈成还守在女儿旁边,不愿离开。杨雪走了过来,不温不火地说:“女儿是认人啊,你一回来,连哭都不哭了,这么安静的晚上,我还是头一次碰上。”

“我们的女儿爱哭吗?”陈成欣喜地问。

“怎么不,尤其是晚上,她一哭起来就没完,不折腾到夜里两、三点,她绝不入睡。”

“谢谢你啦。家里多愧有你。”陈成对辛劳的妻子感到愧疚。

“哎,有什么谢不谢的,谁让咱爱上的是海军航空兵呢!是吧,女儿。”杨雪心善体量着丈夫,轻轻地在女儿的额上吻了一下,女儿居然抬手拂了一下额头,好象不高兴杨雪打扰了她的梦一样,这让陈成和杨雪又好气又好笑。

望着摇篮中可爱的女儿,陈成越发感到愧疚,一个堂堂的三尺男儿,却不能帮助妻子照顾孩子,不能尽父亲的责任,不禁让心里话脱口而出:“真希望女儿长大后,不要恨我。”

同一时刻,M国海军第七舰队的巨无霸“小鹰”号航空母舰,正从关岛驶向J国横滨。

现在,“小鹰”号上的舰载战斗机已从原来的F14替换成了YF22,电子战飞机EA6B也被EF18所取代。第二次海湾战争结束后,五角大楼以“世界警察”的目光环视全球,在《全球安全评估报告》指出:中国与宝岛、**与韩国、印度与巴基斯坦,是影响世界和平的最不稳定因素。而常驻亚洲的“小鹰”号率先“换装”,也就不难看出“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”。

一架YF22战机轻松着舰,垂尾上中队标志物格外显眼:一个黑色的骷髅标志。看上去要比M国空军的战机漂亮很多。海军,个性在这里是骄傲的,她让个性飞扬。

瑞克·卡特跳下战机,飞行服的臂袖上有着同样一块中队标志的布章。在布章下面还有一句表现“世界警察”威风的话:“ANYTIME,BABY……!”

执勤回来,卡特被叫到舰队司令员办公室。舰队司令员托马斯将军拿出一张电文,神秘地问:“你在等家里的消息吗?”这是瑞克·卡特等待多时的电文,心里早已是怦怦跳了起来,眼睛充满着期待的眼神,凸出的喉节动了一下,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,强装镇定地回答:“是的,先生!”

托马斯严肃地一点头,接着轻松一笑:“恭喜你!瑞克·卡特二世,他来了!”

“OH,YES!”卡特欣喜若狂的接过电文,激动地抓住同事的肩膀,用力地摇晃:“我当父亲了!我当父亲了!哦,太棒了,我当父亲了!”

“7磅重,很健康。看看最后一行,你太太怎么说的?”托马斯眼中带着久违的温情,感受着他的欣喜。

卡特像患有阅读障碍似的,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:“长、得、跟、你、一、模、一、样!”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了:“哦,谢谢,太棒了,实在是太棒了!感谢上帝。你们知道我一直在等,是的,没错,我太太成功了,Adrianne感谢你,我们一起做到了,谢谢你!母子平安,我实在等了太久了!感谢上帝!”

办公室里其他人都为他祝贺。

可此刻,已到而立之年的高鹏却依然坚守着:“中国不统一,我就不结婚”的誓言。回家探亲的时候,在曾如月的坚持下,高鹏带她回到了湖北武汉的家。由于父亲的去世,母亲和小保姆住在一起。这是在水果湖附近一栋不起眼的五层居民楼,一层的左手间房,便是高鹏的家。

高鹏带曾如月来的时候,发现隔壁邻居家正在搬家。高鹏和曾如月等在楼门口,让家具先进去,忽然从背后传来一声:“嘿,高鹏!”高鹏一回头,一个胖子正冲着自已笑,成千上万个人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,猛然定格,脱口而出:“陈曦是你!”

高鹏大笑起来,令陈曦好尴尬,更令如月不解,见到朋友也不用这么笑啊?你看,笑得都快抽筋了!原来,高鹏与陈曦两人是发小。以前,高鹏的母亲与陈曦的母亲在同一个单位,经常带两人到所里玩(主要是留在家里不放心),尤其是暑假,天天都来,时间长了,两人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。高鹏参军的时候,两家都搬了家,断了联系。可没想,搬来搬去最后两家搬到了一起。高鹏之所以笑得厉害,是因为陈曦以前瘦的跟猴似的,而现在胖的就像一条肥狗。而且脸上的变化更为夸张,以前眼睛比高鹏的还小,嘴巴尖尖的,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老鼠。可现在,不仅脸圆了,眼睛还大了,一笑起来整个一个好猫**。

听高鹏这么一说,曾如月再一联想,也差点笑出声来,极力地忍住,笑容满面地向陈曦问好。

儿子回家了!高妈妈喜不自胜,抱着高鹏左看右看,看儿子变了没有,看儿子瘦了没有。高鹏也端详着母亲,只是几年时间,母亲脸上的皱纹增多了,乌发上也增添了许多的银丝。但是在高鹏的眼里,却依然那么年轻。

年三十,高鹏望着妈妈做的一桌子的餐,还有自已最喜欢吃的姜丝炒肉和红菜汤,心理很不舒服。高鹏喝了一口红菜汤,甜甜的味道很清口,可是心里却酸酸的。做这么多菜,母亲要多累啊!小时候总盼着过年过节,可以吃好的喝好的,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母亲有多么辛苦。现在懂了,现在也不想过年过节,不想让母亲受累,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老去却无能为力……在家的这段时间,一定要帮妈妈做一些家务,能帮多少是多少。

高妈妈忙活了半天,好不容易坐下来,可吃的却很少很少,而脸上一直是笑呵呵的,很慈祥的样子。看见儿子吃的好、吃的饱,她就开心!就高兴!

在曾如月她眼中,高妈妈穿着很朴素,脸上始终带着自然而亲切的笑。曾如月忽然有了一种很放松的感觉,她不凶。因为,在来之前,她一直在心里嘀咕:高鹏的母亲厉害不厉害啊?会不会讨厌我?尽管,高鹏一再说他的母亲是一个很朴质的人,不懂什么心计,待人热情,全心全意地。但如月还是抱有一种担心,只是现在好了。

坐在高鹏身边,曾如月就像磁针放进了磁场里,不由自主地与他保持着一致,高鹏夹什么菜,她也夹什么菜。

高妈妈好喜欢如月,问长问短,像慈母一般关心地问她的家里情况,时不时地给她夹菜,怕她客气,还当着大家的面夸如月人喜兴、又乖巧,简直和高鹏就是天生一对,弄得如月怪不好意思的,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。

一家人围坐在桌前,享用可口的饭菜,畅谈着所见所闻,聊着家常话题,款款细语暖心,殷殷关爱情深,其乐融融的氛围,令家的温暖充溢于每个人的心。

这天下午,如月陪着高妈妈整理邮票。高妈妈集邮有很长时间了,但她不是凭邮本到邮局买一整年的邮票,而是不厌其烦地收集那些从各地寄来信件上的贴票,尽管她也有邮本。而高鹏往家里寄信,原本可以享受军人待遇(不贴邮票),但他每次都会贴上自已精选的邮票,因为他知道妈妈会喜欢的。

曾如月产生了一丝疑惑:“为什么?”

高妈妈笑着说:“集邮不是为邮票是否值钱,而是在于收集的过程所产生的乐趣。”

曾如月看着高妈妈将花花绿绿的邮票带信皮一起剪下来,放在水盆里,那神情是如此的专注,如同在呵护孩子一般。而自已就像小孩子似的蹲在水盆前,捉弄着那些小纸片,眼中带着孩童般的纯真与兴奋,耐心等待着它们一点点分离。

一枚枚湿露的方格格反贴在玻璃窗上,遮住了阳光,镶上了金边,看着高妈妈眼中那投入、放松、满足的眼神,如月忽然感到,这不仅仅在集累邮票,更是在积累情感啊。

这个时候,高鹏则在隔壁陈曦家帮他收拾屋子。钥匙划开胶条,把大纸箱中的书一骡骡的取出,摆放在书架上。高鹏发现陈曦家中的设备和他的变化一样大,称得上现代化,还有一堆新潮的“J式装备”。高鹏冷笑一声,随口说了一句:“哼,你怎么变得那么‘媚外’啦?”

“喂,什么叫媚外,谁得东西质量好,谁得东西便宜,谁的东西价格性能比高,我就买谁的!我又不是傻子,我又不是财主。”陈曦一肚子不满和委屈。忽然,手机响了,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:“丽丽呀,对,我搬家了,什么来我玩啊?……”

一会儿的功夫陈曦便接到好几个女孩打来的电话。看他肉麻的样子,高鹏皱起了眉,阴阳怪气地插话:“哎,你除了谈情说爱、整天爱来爱去,其他的什么也不关心?”

陈曦隐隐觉得不对,坏坏地一笑:“呵呵,老兄,你就不谈恋爱了?对了,怎么,你把那个女孩忘了?还有你带回来的这个如月是什么关系啊?到几垒了?”

“啊?什么……”高鹏像被刺到了致命的要害而敏感地一怔,逞强的声音压住心中的不平静:“你少打岔。我说像你们这样的人就是缺少爱国主义教育!”

陈曦阴郁地看了眼他:“老哥,我问你什么是爱国主义?难道天天看军事杂志,满脑子想怎么打仗,才是爱国主义?经济建设不是爱国主义吗?没有强大的经济做后盾,你们哪来的航空母舰?还组建远洋舰队?我呸!你也三十好几了,别老跟‘愤青’似的!”

“‘愤青’怎么了,之所以为愤,是因为他们还有感觉,不是麻木不仁的人!”还像从前那样的针锋相对。

手机又响了,陈曦又接去了。高鹏也没理他,继续帮他收拾着,好东西还真不少,光是百万像素的DV就有好几个。这小子还真能干,挣了这么多钱,也不知道干什么工作。一会儿陈曦回来,高鹏便问他现在干什么,结果陈曦却给高鹏推荐起某品牌的日用品,说得天花乱坠,问他用不用,他家用不用,他们部队用不用,用就从他这拿货,八折,最后还要高鹏做他的下线。

“什么你在搞传销?!”高鹏惊愕之声就像是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。

“什么传销?懂不懂,这是直销,是合法的!人家是店铺经营,对营销人员长年不间断培训,都是实用性问题,而且货真价实,明码标价,从不要求营业代表预先付款,还允许十日内全款退货,信用可靠,你只要勤奋就是高收入,还是世袭制。有什么不好?你知道,有多少下岗工人都成为百万富翁!每年光上税就十几个亿,说不定你的航空母舰就是我们花钱造的,你每月的工资也是我们发的。”

高鹏这叫一个不爱听:“按你这么说,是不是‘红灯区’也应该合法化啊?”

“嗯?什么‘红灯区’?完全不沾边!”

“怎么不占边?你想啊!要是某个大集团开办‘红灯区’,全国各省都是店铺经营,有门脸、有写字楼办公室,还请明星打广告;小姐也发展下线,金字塔结构,发展得多挣得也越多,也搞不间断培训,提高专业素质,能教的都教!小姐也都是实实在在,送货上门,微笑服务,还提供SM和避孕器具,也保证信用第一,满意付款,不满意退货。积极交税,绝不比你少!”高鹏是被气糊涂了,一通没有边际的调侃。

“你这是抬扛……”

“抬扛,一盒十几元的牙膏卖小五十!这叫货真价实?真正的老百姓谁用的起?抬扛,没有暴利,没有下线的堆积,没有大多数人的‘辛勤劳动’,你哪来的花红、哪来的高额收入?!抬扛,如果这些产品定价合理,你们依旧是高收入,直销公司怕是早就破产了!抬扛,你自已也有脑子,你自已算算!这种对中国经济没有任何好处的骗人把戏绝对应该取缔!”

“好,行行行,我说不过你行了吧,别说了,再说伤感情了。”陈曦完全没想到高鹏在部队,对他们还很门清,撞枪口上了。

高鹏也闭上嘴巴,心里在苦涩地摇着头,真的很不开心。小时候亲密无间的好朋友,此刻却变得那么陌生,没有默契,话也不投机,就像在他们之间隔了一堵墙。哪还有什么感情,只有业务往来,都是金钱关系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难道美好的记忆只能留在从前?

晚饭的时候,高妈妈做起了最拿手的,也是高鹏最喜欢的红菜汤来。如月则帮忙削土豆,打下手。做汤的同时,高妈妈还手把手的教起如月,还给她讲红菜汤的起源……看得出高妈妈是真喜欢她。

一大锅红菜汤端上了餐桌,鲜红光泽,酸甜清口。饭没吃,高鹏就忍不住地先来了一碗红菜汤,稀流稀流地。曾如月发现,高妈妈做饭做菜特别好吃,但她自已却吃的不多,只要看到儿子吃得多,她就高兴。如月还发现,高鹏特喜欢吃姜,餐桌上的姜丝炒肉就是高妈妈特意给他做的。这些细小的东西,如月都有心的记下。

晚上,家人都睡了后,高鹏和曾如月却还在客厅看电视,说说笑笑,似乎丝毫没有疲惫之感。电视中一段动人的乐曲让两人坐不住了,高鹏拉起曾如月的小手跳起舞来,相互沉浸在甜蜜的气氛之中,好陶醉的样子!

然而,没过多久,动听的旋律、优美的舞姿、浪漫的情调就被《零点新闻》打断了。

这是来自宝岛的新闻。电视画面上,“宝岛新领导人”正在一个公众集会大呼大叫,最后一年的任期,比任何一个时候都卖命。在这几年的任期里,“**、渐进岛独”是被执行最为彻底的政策。短短几年,宝岛地区已经看不见“中华”、“中国”、“中华民族”字样了。前几日,他又突然宣布宝岛的官方语言为闽南语。并且一再向媒体强调:“宝岛已是个独立的国家,不需要再宣布独立。”

当然,宝岛的强硬是来自M国的支撑。五角大楼发言人用一种警告口吻强调:如果中国低估了M国阻止武力解决宝岛问题的决心,中国就将作出大错特错的决定。我们会全力执行《与宝岛关系法》赋予我们的职责,**先生已经明确强调了这一点。

几条新闻,让两人扫兴到了极点,静静地坐了下来。

曾如月望着高鹏,似乎想说什么,但又没说。高鹏也知道她要说什么,但他也没有说,只是把如月搂在怀中。谁都不愿意提起那句“中国不统一,我就不结婚”的誓言。依偎在高鹏的怀里,曾如月眼光波动,想像着两个人的未来;高鹏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名看不见面容的女孩子,清秀的身材让你感觉的到她很美丽……她到底是谁呢?

“国家统一对你们军人就真的那么重要吗?”声音轻柔。

高鹏心怀愧疚地僵硬一笑,选择了沉寂。

第二天,东方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,吐出灿烂的早霞。

刚刚起床不久的高鹏,表情还在困倦中挣扎,张着嘴巴,似乎还在回味美梦。可是来自舰队司令部的电话,令他的眼神立刻又炙热起来:“是,是,是,明白!我立刻归队。”

“归队?”曾如月用很奇怪的语调重复了一遍,眼睛一直盯着高鹏看。

母亲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,很关心发生了什么事情,担心是宝岛会真的开战。高鹏挂上电话,温和的话语打消了大家不安的念头:“雷参谋长打过来的,我和陈成,还有段宇马上要去法国受训,熟悉幻影战机。”

“要去多久啊?”曾如月有些舍不得。

“半年吧。”高鹏转身跟母亲说:“妈,明天就要走,我现在就去定票。你要有什么事,就找陈曦帮忙。我过会跟他打个招乎。”

“哎。”高妈妈只是简单答应了一声,透着那么不情愿。儿子刚回来没几天,又要走,还要去法国那么远的地方……但她知道,自已想留也留不住啊。

几乎同时,陈成和段宇也都接到了命令,他们各自收拾行囊,准备返回部队。机场上,高鹏很认真地对如月说:“你多待两天再走吧。多陪陪我妈妈,我……”心里的某个角落颤动了一下,说不出的味道在心里来回发酵。

“好了,你放心吧,我会多陪陪她的,家里我会照顾好的,你放心吧。”曾如月像一位体贴妻子,猜透了高鹏的心。同时更像妻子的就是不耐其烦地叮咛:“你到了基地,要打电话;要了法国,也要打电话;至少一天一个,不能少……”

“知道,知道……”对待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嘱咐,高鹏抱以小鸡吃米式的点头。

登机广播响起。

“好了。”曾如月递给了他一块奶糖,像哄小孩子似地说:“呐,给你一块‘大白兔’,要好好听话哦!”高鹏故作垂涎不已,表情夸张好似要淌一地口水,发出粗粗的声音:“哦,‘大白兔’!期盼很久喽……我喜欢!”

“又贫嘴。在法国训练时,别老逞能……”嘱咐又开始了。

“知道了,你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说,你都说了N遍啦!好,我走了。敬礼!”高鹏干脆地了断,然后拿起行李进入了登机通道。

候机室,曾如月望着腾空而起的“空中客车”,忍不住又一次落泪。

经过中国驻法大使馆的协调,高鹏、陈成、段宇来到了法国空军学院。学院位于巴黎郊外,正门口一架十余米高、昂首冲向蓝天的幻影战机雕塑让人顿生凌云壮志。校园内处处可见部队的徽标、吉祥物,个性鲜明又不失传统,且十分讲究艺术性,就像是一座艺术博物馆,文化深远。

操场上,三人整齐成队,等候教官。小眼聚神的高鹏忽然发现,前方不远处几个黄皮肤黑头发的身影正说说笑笑地走向营房区,小声嘀咕:“嘿,你们看哪。”“是咱们的人吗?”陈成目光瞄着他们。“听,他们讲普通话。难道是咱们空军的弟兄?”段宇猜测着。

一阵有力的军靴声从背后由远而近地传来,三人闭上嘴巴,仰头立正,知道,教官来了。

教官是个瘦高挑,面部冷酷,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。在三人前挺胸站立,一扬手标准的法式军礼,然后说:“你们好,我的名字叫:阿兰·西勒。法国空军上校,有一万小时以上的幻影战机飞行经验。今后我就是你们的教官,你们能否毕业,和我有直接关系。你们明白吗?”

“明白!”

“你们的档案我都看过,非常优秀,不过不管你们以前如何如何,都要从这里重新开始!明白吗?”

“明白!”

“刚才你们也许注意到了,这里还有四名……”西勒教官干咳了一下,调整了语气:“这里还有四名来自中国宝岛的空军飞行员,和你们不一样,他们是来考‘幻影2000’飞行教官认证的。我不管你们是否认识,有没有恩怨,在我这里你们是都是同等的同学。要相互友爱,相互合作。明白吗?”

“明……白……”一听是宝岛飞行员,三人像被将了一军,进退两难,声音犹豫多了。

西勒很不满意:“来到这里的人,无论是谁,都要有良好的团队合作精神。我再问一次,明白吗?”

“明白!”

“很好!”西勒教官严肃的神情像突然掉到了山崖,消失地彻底干脆,自自然然地咧开了嘴儿,露出唇里一口杏仁似的白牙:“现在,你们可以回宿舍休息。我也该回巴黎渡周末去了。”

什么?他去渡周末?高鹏顽皮地一举手,“对不起教官,你回家过周末,那我们的训练什么时候开始?”

“当然是下周一啦!哦,你们可能不了解法国,和你们国家不一样,这里的周未,永远是属于浪漫的!好了,这是你们房间的钥匙,祝你们在法国第一个周末过得愉快!我该走了。”西勒教官又敬了个军礼,一转身走了。

高鹏不可思意地“哼”了一声,引发三人一阵呵呵地苦笑。原以为受训是紧张而又艰苦的,自已还做了思想准备。没想到,却是这样一个松散的开局。三人并肩而行,天边那最后一点阳光,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高鹏打趣地说:“他说他叫什么?我怎么听像:咳,希特勒!”

段宇长者般谨慎提醒:“小声点,这是欧洲,弄不好可要吃官司的,他们很在意这个。他叫:阿兰·西勒!”

“知道知道。哎,你们说,咱们怎么对付那几个宝岛飞行员……”露出了坏相。

“我看也没什么,他们练他们的,我们练我们的,大家都心知肚明,总之各方面我们不输给他们就是啦!”段宇那眉宇间有一股藏不住的悍然霸气。

“对!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飞行员。”高鹏叫起了劲,又兴冲冲地用胳膊轴拱了一下陈成:“是吧?”

“啊。”陈成心不在焉地回应了一声,恍恍惚惚地跟着他们,似乎藏有什么心事。

晚上,段宇入睡后,陈成偷偷地把自已想退伍转业的事,告诉了高鹏。

高鹏困惑了。和平时期,让“王牌飞行员”的梦想始终无法实现。然而,身边的朋友却纷纷成家立业,陈成的女儿一岁了,卡特也来信说,他的儿子出世了,可自已……“中国不统一,我就不结婚”也许没有人能知道它的秘密,不过有时候,也觉得自已确实像是个怪物。几年前的“撞机事件”,让一位好友永远地离开了他。现在,陈成--他最好的朋友、最默契的搭档也要走了。心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,好像潮水一浪接一浪地涌了上来。苦涩地笑了笑,陈成的选择无可厚非,那难道是自已错了吗?不,他们是对的,可我也没错,因为这是我的梦想,我要坚持下去!

想到此,高鹏说:“那你怎么不早说啊?来到这里又是半年。”

陈成满脸委屈:“本想过完节说的,没想受训来得这么突然,感觉现在说不好。”

“唉,你就是太随和了!有什么不好说的,我要是你,我就说了。这样吧,受训回去你马上就说,别再拖了。”

“这样合适吗?”

“合适!有什么不合适的,我帮你。”

“好吧。”陈成听了,心里像下雪天喝了二两白酒,暖暖的。欣慰地一笑,改换了个话题:“对了,听说,这次受训本来是你我和白云飞来的。后来说,白云飞从不飞‘飞豹’以外的机型。这才换成了段宇。”

“嘿嘿……这小子瞒有个性的吗?”高鹏双手交叉垫在脑后,打了个哈欠,大嘴张开,像个小火山口似的。留恋了一眼透彻的星空,美美地闭上眼睛,轻声言语道:“不知道,这小子现在干嘛呐?”

远洋舰队。

白云飞坐在书桌前看报纸,徐腾搬了小椅子坐在门口擦皮鞋,房间里很安静。两人放松的心态忽略了那个小精灵,只听猫影一闪,蹿上了徐腾的床,虎视眈眈地走向他的枕头。

“喳喳……”

“喳喳……”

微弱的声音似曾耳熟,徐腾顿有不详的预感,下意识地一抬头,只见小猫正在用他的枕头摸爪子,发出“喳喳”声,简直快把枕头撕烂了,喉咙里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。

“啊!”徐腾惊叫一声,奔向他的床。可是为时已晚,枕头被小猫划成一道一道的。见他来了,小猫轻盈一跃,上了书桌,尾巴轻柔地摆来摆去。一副得胜的样子。

“看看你们家‘莹莹’干的好事!她简直要把我的枕头、床单、军服都毁掉才甘心啊!上回我新买的衬衫,还没穿呐,就被她抓了个稀巴烂。”徐腾惨戚戚地告起状来。

白云飞一副娇惯的脸孔,伸手**爱猫:“‘莹莹’不是捣乱,只不过是在不适当的场合表现了它的自然习性。”

“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她捉过老鼠!”

“对嘛!这才体现出我们的忧患精神,是吧。如果,中国人把‘磨抓子’当成一种天性,那中国早就强大了!”

小猫卧了下来,用舌头舔着自已的皮毛,悠闲自得。

“她怎么不抓的你?”

“哈哈,她喜欢你啊……”白云飞的话音未落,只见报纸划开了一道子,接着又在瞬间内出现了数十道。白云飞哭笑不得透过被撕烂的报纸,看到那张胖嘟嘟的脸。

“哈哈……活该!活该!”这回轮到了徐腾,真不怕笑傻了。

小猫眼皮都不爱抬的“喵”地一声,从从容容地走开。与刚来时的柔弱相比,现在爱搭不理、目中无人的样子,自由自在随时随地地磨爪子,活脱脱一个小霸王。

忽然,报纸破烂处的一则文章吸引了白云飞,和颜悦色的脸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名为《“飞豹”不应该上舰》的文章指出,“龙城”号航空母舰同时装备3种固定翼战斗机,给后勤保障带来了不必要的困难。而且“飞豹”战机性能并不像歼十和SU33那样出众,“飞豹”上舰只能是画蛇添足之举。应该让“飞豹”下舰,由对地攻击力性能极佳的歼十取带。从后勤保障的角度,也可以大大简化装备序列。文章还披露**军委正在讨论“飞豹”下舰的可能。白云飞一看署名:遥远。

“‘飞豹’的性能不好?你懂个屁!混蛋!这个家伙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?!”白云飞厌恶地皱眉头,仿佛有一只癞蛤蟆爬到他的脚面上。心中的愤怒就像火山内炽热的岩浆在涌动,仿佛就要冲决而出了。

“哼,他有多大本事,竟敢口出狂言?真是往洗脸盆里扎猛子不知深浅啊!”徐腾看过报纸,愤愤不平,但转念一想,又担心地说:“云飞,这事吵得沸沸扬扬的,你说‘飞豹’不会真的下舰吧?今天吃饭的时候,杨淼和李可还问过我,要是‘飞豹’下舰了,咱们怎么办?是不是也要一起下舰啊?”

“没这么简单!他们既然不相信数据,那就证明给他们看!”白云飞心里那股火气,就像火球一样在胸膛里乱滚。

“证明?怎么证明?”徐疼糊涂了。

白云飞没有解释,只是眼中闪过的不详之光,就像复仇者寻到了冤家债主。

渡过了松散的周未,高鹏他们迎来了第一堂飞行训练课。

此刻,高鹏、陈成、段宇正在模拟器上练习紧急离机程序。西勒教官下午按排他们实飞,带他们上天感受一下“幻影2000”,所以这“紧急离机”就是必不可少的训练。模拟室里,高鹏一边练习,一边向西勒教官开玩笑道:“教官,我看过很多M国空战影片,为什么每部影片的幻影战机总有很多机械故障,不是这坏,就是那失灵,甚至是弹射装置。是不是真有这回事?”

西勒教官机智地回敬:“如果,按照你的逻辑,那么M国和J国鼓吹的‘中国威胁论’也是真的啦?”

“对不起,教官。我开个玩笑而已。”高鹏被驳得理屈词穷,脸上像擦满了辣椒汁似的发烫,无趣地看了一眼陈成,仿佛在说:这个教官够利害,不好对付啊。

西勒教官又说:“中午之前,我要考核你们的‘紧急离机程序’,只有满分的人,才有资格参加下午的飞行!”

“明白。”

其实‘紧急离机程序’就是几个按钮的先后次序问题,对于高鹏、陈成、段宇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。之后,在简报室内,西勒教官将宝岛空军飞行员陈褓强和谭林介绍给他们,并说明陈谭二人是他们的飞行指导。而高鹏等人的实飞成绩,也是陈、谭二人的飞行教官考核的重要成绩之一。

几人面面相觑,真是冤家路窄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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