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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血读书>历史架空>三国之我是反贼>第六章 抵达东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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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抵达东莱

小说: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:又枫青 更新时间:2018/5/16 17:13:42

阳春日暖,一路行船。

又两日之后,抵达乐安国都临淄,这可是春秋战国以来的东方大都会,江面上的船只往来不绝。自光武皇帝以来,五次省罢郡国兵,各郡国的楼船兵早就烟消云散了,见到这一支庞大的楼船舰队时,皆指点疑虑。

为了不打草惊蛇,太过张扬,玄晔虽有心去逛逛临淄城却也不敢停留,直接路过。直到济水沿岸的最后一座城池乐安,才停下来修整,采购物资,补充果蔬和淡水,准备出海。

天公做美,这两日风平浪静,行船还算平稳。航海就不比内河了,玄晔不免心生惶恐。还好即将横渡的渤海相当于内海,风浪并不大,也不甚宽阔,再加上有罗盘和根据前世的记忆绘制的海图,心里才稍微有些宽慰。

鉴于这些平底船的抗风浪能力太弱,接下来玄晔并不打算直航辽东,而是决定向东沿着胶东半岛的海岸线航行;取道东莱郡黄县外海的长岛群岛,再北上走最短的航线横渡渤海,登陆辽东。

一方面,沿着海岸线前进,有清晰的地标可以参照,遭遇大的风浪,也可以及时靠岸;即便翻船沉没,生还的几率也更大一些,平底船倒是不惧暗礁的。另一方面,玄晔打算顺道去拜访一下未来的历史名将、自己的老乡太史慈,要是能拐骗过来,那就赚大发了,值得一试。

正想着,小乙跑来告状:“大哥,小五又跟潘璋在船舱里打起来了!”

“这俩小子怎么这么不省心,在船上闷得发慌,没事找事,有气力没处使么?把那俩小子都扔河里去,围着楼船游二十圈,再拉上来!”

“啊!真要这样吗?这河水还冷得很啊!”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
“年轻人,练一练抗寒能力,没事儿。”玄晔话锋一转:“你也可以去试一试!”

“?!”

……

“大哥,那俩小子在水里掐起来了!”

……

翌日一大早,迎着东升的红日,杨帆出海。

海上果然不比内河,船只颠簸得更厉害了。尤其有一点玄晔有些失算,渤海封冻的时间比玄晔预计的要长些,虽是春日融融,陆地上的冰雪尽数消化了,海上却还有大块大块的浮冰随着风浪起伏飘荡,不时拍打船舷,惊险异常。

于是,玄晔派出坚固灵活的艨艟、斗舰去前面开道探路,勉强前行。

北风南来,掠过渤海,吹化了海冰,却让它自己变得寒冷坚硬,吹在脸上如刀劈剑刺,冷入骨髓。

两日艰难行船,同船的几个女眷彻底瘫了,除了朱小美。还有很多士兵,他们平时连船都没坐过,尽管他们大部分体质还不错,在内河上还好,一到海上大部分都出现了晕船的现象,严重的上吐下泻,有甚者生命垂危。

对此,玄晔无可奈何,只好走走停停,一日仅行舟半日,便靠岸修整,生火取暖,吃饭睡觉。所幸有岸可靠,否则这一支船队恐怕要折损不少。

这日下午,船只早早靠岸,玄晔扶着脸色苍白的雪儿登陆岸上,坐在草席上休息。即便玄晔不晕船,但一踏上坚实的土地,内心顿时安定下来。

他看着岸上摊倒一片的士兵,不由得感慨:“航海哪里是那么容易的,非世代居于海边的渔民不可,生长于内地的人登船作战就是个灾难。曹操赤壁之战,败得不冤。”

“郎君,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雪儿无力地躺在玄晔怀里,幽幽道。

“哪里?你已经很厉害了,你没看见那帮大老爷们儿比你还惨呢。今晚想吃什么,我给你做,坚持坚持,明日就到黄县了。”

“我什么也吃不下,就想好好睡一觉……”说着便安详地睡着了。

不远处,小美正和潘璋等几个少年在岸边捕鱼、拾贝、抓螃蟹,玩耍得不易乐乎。

对面,另一只草席上,张宁也有气无力地瘫坐着,靠在绿衣身上,眼睛时不时地瞧一眼玄晔与雪儿的所在,美眉颦蹙。

绿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狠狠地瞪了他们俩一眼,愤恨道:“始乱终弃,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!”

“什么新人旧人,我跟他本就没有什么。”

“当初他对你那么好,自从他有了那个狐狸精,就对你不理不睬了……”

“她是他的房中人,对她好是应当的。而我是什么?”

“那姐姐为什么不跟他说,让他娶了你呢?”

“怎么说?我是个女子!再者,让我过去做小么?”

“他们还没有举行婚礼,谁大谁小还不一定呢?”

……

一日后,船队终于抵达东莱郡黄县外海。

眼前有三个比较大的岛屿:长山岛、北山岛、黑山岛,三岛两两相望,呈一个三角形分布,周围还有些零星的岛屿,这便是长岛群岛了,目下只设了一个乡,即长岛乡。

其中,长山岛最大,呈南北长东西窄的月牙形,南端离大陆最近,仅不到二十里,是长岛乡的乡治所在。玄晔打算把船队驻泊在长山岛西侧的海湾内,略作修整,等探明辽东的实际情报,再伺机北上。

岛上的原住民不多,一千余人,多以打渔为生,也种些旱地,有几条小溪流,到底淡水有限。

为了了解长岛诸岛的具体情况,玄晔亲自带着亲卫斥候巡查各岛,绘制地图。他决定在长山岛修建港口和据点,作为青州连接辽东的节点和中转基地。在没有登录辽东之前,这里将作为他们的临时根据地,也是唯一的立足之地。

堪画地图回来,玄晔来不及做任何休息,连夜绘制施工图纸。

第二日,便由诸葛昝组织人手修建港口,筑墙。

而玄晔则带着赵信、雪儿和许由等十余人,乔装打扮,驾着小舟南下。

海上有少许船只往来,却不是打渔的渔船,而是往返于辽东的客船。船上载的多是前往辽东避世的人家。

不多时,他们抵达一个渡口,名为:蓬莱渡。

早在先秦之时,就有海船从这里远航东瀛、三韩等地。而现实中,码头上只有三个栈桥,驻泊的船只也不多,大型的海船更是一艘也不见。作为后世大名鼎鼎的登州港,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样子。

之所以如此,或许,一是因为此时造船技术限制,尤其海船难造,龙骨技术还未发明;二则航海技术所制,海图还未完备,司南、浑天仪也还未应用在海上。

尤其是海图,若没有国家出面测绘,全靠个人,万万没有这个实力去做的,或者需要经过长年累月的经验积累和投入。若是某人真绘制成了海图,也不会轻易拿出来分享。

由于航海风险极高,投入极大,高风险高投入限制了此时海外贸易的规模,因此海路还未大规模开通,海贸也还未流行起来。再者冬季才过,港口的封冰才刚刚化开,出海的季节还没到。

渡口中只有一些渡客,大包小包,拖家带口,正等着渡船北上。

玄晔见此心道:“看来,移民辽东已初现规模,我的选择没有错,此正其时也。正可以收纳这些移民为己用,对抗当地土著,兴办实业,开发边疆!”

他忽然心生一计,叫来赵信吩咐说如此如此……

上得岸上,问明去路,沿着大道南行。约行了十余里,一座大城横卧在原野上,这应该就是黄县了。

离城尚有五六里远,官道上的行人就渐渐多了起来。

道边的田野一望无边,远近庄园林立,小者占地数十亩,大者占地上千亩。庄园四周环以沟渎、垣墙,沟渎上架设一座木桥,供人出入。沟深垒高,墙上望楼高耸,如个型城池似的。墙上、门外都有携弓持矛的宾客、家兵守卫,与黄县遥相对望。

庄园周围,数十上百的农人、奴婢散布田间,正忙春耕。

一个裹着绿帻的管事正挺胸凸肚站在道边的田垄上,监督几个壮奴驾犁耕田。耕者两人一组,一个在前牵牛,一个在后扶犁。

他们用的是二牛架辕的方式,犁是木制的,形似一个三角形,牛在前,扶犁的庄奴在后,地下连着一个楔形的木制犁头,犁口镶了铁。地块有些湿,即便有两头牛拉,看起来犁得也颇费劲。扶犁的壮奴汗流浃背,脸上噙满了汗水也不敢去擦。

管事见有谁犁得慢了,就跑过去用手中的竹篾在扶犁的庄奴后背抽几下,喝骂几声,却不去抽那拉犁的耕牛。

临近黄县,一条东西向的官道在城北交汇,官道上车水马龙。东来的官道两侧,有单衣布履的儒生,有衣服文采的商人,有穿着黑衣或白衣的黔首,更多的却是些衣衫褴褛的流民。

官道**是往来行驶的车辆,有高大庄重的辎车,有四面敞开轺车,也有破旧的木板车。

辎车贵,四面皆有帷幕,两边可以开窗,封闭较严,可挡风遮雨,车身也大,铺陈设施,可卧、可居、可乘,较为舒适。这种车,最先只用来载物,故名为“辎”,后也用来乘坐。拉车的是两匹马,马嚼子的两端悬有鸾铃,随着行进,铃声悦耳。

车上有御者扶辕。车队的周围散布了二三十个或骑马执矛、或步行带刀的奴仆随从,鲜衣怒马;还有四五个婢女打扮的妇人、少女,亦跟在车后。

轺车贱,只有一个车盖,四面都是敞开的。轺车是牛拉的,没辎车走得快,听到了铃铛声,御者扭过头去看:“唉哟,后边有车。”开往路边给后头的辎车让路。

轺车的御者,看打扮是个宾客、徒附的身份,宾客、徒附虽非奴仆、近似奴仆。车上正襟危坐着个儒者,年约三旬,高冠长剑,衣带飘飘,目不斜视,迎着春风,随着牛车晃动,悠悠然,颇为惬意。

“小礼动,中礼轼,大礼下”。轺车御者看见侧身而过的华贵的辎车,不敢无礼,收起赶车的木鞭,扶住车轼,躬身低头,眼睛看着前头的牛尾,以示敬意。

木板车是用人力拉的,车上堆叠着些铺盖家什,锅碗瓢盆之类的,应有尽有,还有一两个童子。男子低头在前面拉,绳子勒进了肉里;妇人低头在后面推,草鞋磨得只剩下脚后跟了。不知道这破旧板车行了多远,车轮已经严重变形,开动起来一会儿一高一会儿一低,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,不禁让路人替它捏一把汗。

一条宽深的护城河绕城一周,流向西北去了,河面在太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。

过了护城河,迎面是座雄伟的城门。城门上旗帜飘扬,郡卒巡行其上,十几个持矛披甲的门卒分立城门两侧。

还未入城,两骑突然从城中疾速奔驰而出,一边高声喊道:“太守行春,闲人回避。”

紧接着,七八个衙役跑步而出,用“水火棍”清道,将路人纷纷驱赶至道旁,好一阵鸡飞狗跳。效果却是很明显,不一会儿,便清出一条康庄大道。

又出来十几个吏卒,提着木桶,在护城河中打了水,洒在黄土路面上。

不远处,那破旧的板车,来不及转向避让,被衙役用棍子在他身上招呼了好几下,他却不敢叫喊呼痛,鼓起膀子努力挪车。或是着急,或是气力不支,车却没怎么动,又引得衙役呼喝驱赶。孩子在车上吓得哭了起来。

玄晔见此,令小甲、小乙奔过去帮忙。

“太守”人尚未到,笳萧鼓吹之声已随风入耳。

前头,四名手执“便面”的步卒开道。

其后,是一辆斧车,斧车是一种战车,车**立一大斧,车上放了五种兵器,即矛、戟、殳、弓、矢,非常威武。

再其后,是鼓吹车,分为两层。上层竖一建鼓,羽葆飘扬,有二鼓吏持槌击鼓;下层坐了四个乐手,两两相对,吹奏笳萧。

紧接着,是三辆导行的吏车,皆为白色车盖。车的右侧是驾车的御者,穿戴整齐、衣冠齐备的吏员跪坐左侧。

再后边,乃是一辆四维轓车,车盖是黑色的,车两侧的屏障都被涂成红色。这辆车的前后各有两个扛棨戟的骑吏护卫。这应该就是太守的车驾了。

再其后又是两辆白色车盖的吏车,和前边引导的三辆吏车一样,也都是御者居右,吏员居左。

“四个步卒开道,斧车前驱,鼓吹车壮声威,门下五吏导从,四个骑吏扈卫。”这是太守出行的一整套仪仗。 除此之外,又有童骑、随从、其它吏员并及兵卒从行,辎轺蔽日,车骑满道。

还没完,这仅仅是前半部分,还有后半部分。

这后边部分的车骑队伍与前边大致相同,也是步卒开道,斧车前驱,鼓车壮声威,五吏导从,骑吏扈卫。与前部分不同的地方是:扛棨戟的骑吏只有两人,鼓吹车也只有一层,只有鼓吏,没有乐手。

另外,这后边部分的主车和前部分的主车也不同。虽然也是黑色的车盖,但只有左边的屏障被涂为红色。

依照汉制,公和列侯的乘车是朱轮黑盖,黑色屏障;中二千石和二千石的乘车是黑色的车盖,车的两边屏障涂为红色;千石、六百石的乘车则只有左侧屏障涂为红色;二百石以下的乘车为白车盖。

又及,二千石出行,配前导步卒和扛棨戟的骑吏各四人;千石出行,亦配四名前导的步卒,但扛棨戟的骑吏则只有两人。

玄晔不知汉朝的车舆制度,却知道东莱郡太守与黄县县令同居一城,这后面一套仪仗比前面低了一个档次,应该是县令的。

道边的路人感叹之余也在讨论这事,证实了他的猜想。

玄晔从后世来,见多了大场面,虽然也是第一次见,不免好奇,感慨其出行的威仪。然后却是反感,反感其形式主义,正事不干,虚头巴脑,劳民伤财。他却不知,这正是等级社会体现上层威严,彰显其统治地位之合法性,震慑下层百姓的必要手段。

不得不承认,这样的手段非常管用,其余路人不说,便连玄晔身边的亲随孙仁、许由、小甲、小乙甚至雪儿都无不露出敬畏、羡慕的神色。最后连看玄晔的眼神都变了,似乎在说:“这才是官啊,您顶多也就是个草头王(贼),怪不得平日里那么随便,毫无威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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