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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初访子义

小说: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:又枫青 更新时间:2018/5/17 9:20:54

经过瓮城,再过一座城门,尚未从城门下的昏暗缓过神来,无数的嘈杂热闹的声响已喧嚷入耳。

他们是从北城门进的,秦汉之城市坊分明,黄县的市集西南边,这边多是里坊,饶是如此,路上已是热闹非常。

玄晔至今还未见过这么大的城,黄县到底是一郡治所,当中一条大街笔直壮阔,足能容七八辆马车并行。路人行於两侧,车骑驰行**。

路边沟渠石垒,渠外邑宇逼侧。高楼临街,青色的酒旗高高挑出,时有人结伴进去,又时有人醉醺醺的摇晃出来。往来行人中,不乏高冠士子;驰行车骑上,多华服贵人。

唯一美中不足的,路面虽然是夯实的硬土,但车马过处,扬尘是少不了的,这或许才是泼水净街的缘故吧。

街上熙熙攘攘,不时有车、骑从他们边儿上经过。车以辎车居多,珍饰侈华,外有遮挡,看不到里边的人,偶尔有妇人的香气从中飘出。

骑士衣饰华贵,意气风发,后边随从的奴仆,却也竟皆衣纨履丝,宝剑随身,非寻常人家。他们驱马行道,直行疾驰,街上行人无论步骑,皆纷纷退避,不敢有一人出怨言。

也有蓬头垢面的黔首,拿着个破陶碗,跪在街边墙角乞食。

也有些寻常百姓聚在一起,旁边停着好几辆牛车,车上装满了家什。他们有的躺卧在车上,有的用草席铺在地上,靠在墙上睡着了,应是举家迁徙途中在此修整,又不舍得花钱住客店。

插标卖妻卖子的也有。

一边是香车宝马、美人如玉,一边衣不蔽体、卖儿卖女,如两个平行空间,互不相干,却又共同构成了这座城末世的繁华。

所谓城市,进城干什么?当然是逛集市。

日中而市,进出城门倒是不用收税,若非战时,例行的盘查也可免。其时,编户齐民早就崩坏了,流民遍地,限制农民进城的政策也早就不执行了。进入市场就要被税吏仔细盘查,依据货物的多少估值征税了。

玄晔一行进入集市,采购物资,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采购粮食和食盐。粮食自是紧缺的,若要大宗,则须从外调运,价格也贵,已涨到三四百钱一石。

盐倒是不缺,东莱郡三面环海,自古得渔盐之利,是产盐大郡。

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,自汉高祖立国,以黄老之术治国,不封山泽,不禁湖海,“轻徭薄赋”,胶东之地得渔盐之利多矣,富室大家遍及郡县。

直到汉武帝外开边疆,频繁用兵,财用不足。遂从豪强手中收回煮盐业,在全国设立盐官,施行盐铁专卖,即把富商大贾谋取厚利的盐业收归官营。东莱以盐为利的地方豪强和盐商受到极大打击,盐价一度推高。

盐也官营,即民制、官收、官运、官销。募民自备生产费用煮盐,官府提供主要的生产工具牢盆(煮盐用的大铁锅)以间接控制其生产,产品由官府统一收购。私自煮盐要治罪受刑,工具和产品没收入官。

一方面是官收、官运,官府可以通过垄断压低收购价格;一方面又是官销,即通过官方专卖抬高售价,百姓两头受害。由于贩盐能得暴利,也由此产生了与官盐相对的私盐,并且私盐的规模日益庞大。

地方豪强明面上不敢跟朝廷争利,却主导着走私的买卖,与官府对抗。时日一久,百姓总能通过各种渠道买到质优价廉的私盐,官盐获利日少,汉武之后盐铁专卖几度存费。

东汉建国,除食盐专卖,由太尉属下的金曹主盐铁事,产地仍设盐官,属于郡国,由郡的金曹掌管,只主课税,不再官营。

章帝元和中(84~86年),因财政困难,一度实行盐铁官营。和帝即位(公元88年)即行废止。此后,盐官仍主课税,收入归少府,至今如此。

不过,即便官府开放了盐铁,准许私营,征税还是少不了的,走私能够避税,私盐仍旧具有强大生命力,屡禁不绝。

这不,当盐商得知玄晔将要采购一大批食盐时,便不断暗示他们可以私下交易。盐商大多在城外置有庄园,这些庄园中大多有存放私盐的仓库,在城外交易可以逃避市税。当然,价格还要比市场上卖的低得多。

东莱虽有渔盐之利,获利的却不是百姓,而是地方豪强,至于他们有没有向朝廷、**输送利益,不得而知。民户打渔煮盐,劳累终日,只得勉强糊口而已。因此,流民来到东莱也是没有活路的,除非铤而走险,干私盐的买卖,否则只得继续北上。

解决了粮食和食盐问题,时至下午,玄晔才记起,他是来寻人的。

道边恰好有一个贩卖铜镜、首饰的铺子,铺子后面站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,一边叫卖一边与路人招呼打趣,颇为健谈。玄晔对比其口音想是本地人,心道:“想来他对本地的风闻、人物知之甚多,不妨向他打听打听。”

打定主意,玄晔领着雪儿来到首饰摊前,顺便帮她挑选几样首饰。摊上的首饰花样繁多,应是路边摊的缘由,金银制的一个也没有,多是些铜、木,虽然朴素,却不失精巧。

玄晔先看中的是一只雕刻兰花的木簪,亲手帮她别上,上下打量。观她容颜清丽,脸颊微红,眼波流晕,对视片刻即化成一团含羞之貌,把脖子缩进雪白的袍子里,煞是可爱。

玄晔又给她挑了几只簪钗、手钏,问她喜不喜欢,她也只是呆呆地微笑、点头。玄晔的寻常无意之举,却惹的旁人侧目嫉妒。

挑完之后,问共值几何,老汉答“若干钱”。玄晔一口没回价,即照实付了。老汉愕然,恭恭敬敬地接过,口中连连道谢。

玄晔付了钱,抱拳一礼,问道:“劳驾,老丈可知太史慈家住何处?”

老汉闻言,暗道果然,稍一思索,反问:“太史慈?可是姓太史的年轻后生?”

“正是太史姓,名慈,字子义,老丈知道他?”

“当然知道,这一带太史姓的就他们一家,而且这个小郎君能文能武,相貌出众,信义非常,咱们东莱没有人不知道他的。”老卒一提起太史慈脸上堆满笑容,颇为自豪的样子,显然他对太史慈是由衷的喜爱。

“那他家住在哪里?”

“城南七八里外有座山,名唤作王屋山,山下有条河唤作黄水。就是流经城西的这条河,他家就住在河边的王屋里。你沿着这条河一直往上走,准能寻见。”

“多谢指教。”玄晔正待告辞,又想起一事,环顾四周,赞道:“我这一路从中原行来,郡县动乱,官贪吏苛,乡里破败,盗贼丛生,唯有此地安定祥和,民丰物阜,此地的太守颇有治政之能啊!不知其姓甚名谁,出自何处?”

老汉闻言,不以为然道:“我只知太守姓蔡,似乎出自陈留囿县。中原太平道作乱,小老儿也是有所耳闻的,大病来时如山倒,大病去时如抽丝。百姓生计本就不易,经此大乱,灾疫接踵而来,朝廷不思赈济,又卖官鬻爵,中原之地哪里还有活路。你看,这两年进入东莱、渡海北上的流民日渐多了。我郡府君虽没有实民惠民之策,却也无贪岢之政,免了我等背井离乡之苦,也算是青天了。”

老汉到底是老江湖,知道祸从口出,再想问什么,却问不出了。

……

玄晔又买了些米粮、布匹、酒食,雇了辆牛车,出了城南,沿着黄水,向王屋山进发。

王屋山在黄水以西,行了三五里,从浮桥上渡过黄水,一个高峻的山峰便赫然在望了。再行了两三里,山脚下果然有一个聚落,想必这便是“王屋里”了。

里监门正坐在门前晒太阳,见远处一行人赶着一辆牛车旖旎而来。王屋里是这条乡道的尽头,“想必是来里中的!”里监门却装作没看见,仍旧假寐。

牛车果然在里门前停下,一个英武带剑少年上前躬身行礼道:“足下可是此里监门?”

“里监门”本是供人呼喝驱使的贱役,受此礼敬,或见来人衣着不凡,又见牛车上载满了粮米酒食,顿时惊醒,貌似恭敬道:“小人正是监门,不知贵客到访,有失远迎。”

“太史慈可是住在贵里?”

里监门一听是来找太史慈的,顿时热情起来:“贵客原是来拜访太史郎君的,请进,请进!”大开里门,延请他们入内,并亲自引着他们前往太史慈家。

这个里不大,约有四五十户人家的样子,里中的道路有些狭窄,刚好容得下牛车通过,想要掉头却难了。

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院落门前,太史慈就住在里面。

眼前的院子不大,土墙不高,院门有些陈旧干裂,因为春节刚过,门上的桃符还很“新鲜”。

玄晔自知身份不佳,又与太史慈素未谋面,所谋之事不足为外人道,因此给了些赏钱,打发了里监门离开,才叩响院门。

“来啦!”应门的是一个颇为雄浑的声音,声音中又带着些稚嫩。

玄晔却不由得紧张起来,连忙整理衣冠,有点像第一次相亲会面,生怕被对方瞧不起,患得患失,手忙脚乱,颇让“旁人”侧目,让人忍俊不禁。

他是有些怯场了,他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看看,仅仅是来看看,还并没有考虑好如何说服太史慈加入自己的队伍。以他现在的本钱,确实很难说服太史慈,他的反贼身份甚至还会招致太史慈的反感,那就大事不妙了。

然而此时总不能掉头就走罢?

“嗯!”玄晔局促不安地咳嗽一声,稍微定下心神。

哐当一声,院门从里面打开了,果然出现一个汉子。他年约弱冠,身长七尺七寸,面目俊朗,棱角分明,身材匀称,万般都符合美男子的标准,就是手臂有些长。玄晔不由赞道:“好一个小伙子!”再看看自己,有些自惭形秽。

那小伙子也拿眼打量来人,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来,他并不认识玄晔。不过,他还是颇为有礼地躬身一礼,方才问道:“请问诸位来此有何贵干?”

“你是太史慈么?”

“正是在下!”

“那就没错了。”

“?!”

“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,你就这样待客的?不请我们进去?”

太史慈一愣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道:“待我进去禀明家母,请稍候!”快步入内,却没有再把院门关上。

玄晔只得站在门前,老老实实地等着太史慈回返。

不一会儿,太史慈也穿戴整齐,正式开门迎客:“赎小子方才无礼,请诸位贵客入内。”

院内有三间矮屋,一宇二内的样式,用黄土垒成,墙壁上坑坑洼洼。有一个锄头倚墙而放,锄口上亦锈迹斑斑。院角放了一堆枯木,大约是用来烧火的。枯木旁边栅了一匹驽马,马身上被收拾得很干净,见生人进来,它扬了扬脖子,打了个响鼻。

院中空地上分布着些深深浅浅的凹坑,肯定是太史慈练武脚踏所致。

“寒舍简陋,尚请勿怪!”

穿过院子,进入堂屋,堂屋里没什么东西,只在地上铺了一领席,席前一个矮案;墙上挂了一张弓、一壶箭、一对短戟,还有一支“长枪”倚靠在墙壁上。除此之外,再无它物。

虽然寒酸,但和院中一样被打扫得很干净。席子、矮案,甚至地上、墙上都是一尘不染。

左边卧房内有一张织布机,一个雍容的中年妇女正在织布,织机有节奏地发出吱哐吱哐的声响。

玄晔识趣,赶紧过去拜见。

“慈母”只为微笑点头,织布如故。

主宾落座,玄晔令小甲、小乙将酒食从车上取下摆上桌,吩咐雪儿去厨房做几个热菜,温了酒。再请慈母出来入桌,慈母推却不出。玄晔再拜,三请,遂出。

太史慈虽不知眼前到底是谁人,满心疑惑,但见玄晔对其母执礼甚恭,不似作伪,便稍微放下了警惕;又见满桌的美酒佳肴,到底年少,三杯两盏下去,便豪气顿生,呼为兄弟。

言谈之中,玄晔发现慈母学识异常渊博,尤在史学方面造诣甚深,这才想到“太史”这个姓氏的来源本就是史官,有家学传承不足为奇。

玄晔却不善文学,他那点浅薄的史学知识更拿不上台面,便下意识地把话题转移到武学和兵事上。

通过这些时月的刻苦学习,玄晔也算是熟读兵法了,又有实际领兵作战的经验,还有来自千年以后的“见识”,一言一辩无不令人耳目一新,常引得太史慈拍案叫绝。

……

不过,直到酒宴终了,玄晔到底没有明示自己的身份和透露出半点招募他的意思。

因为,时机还不到,他屌丝一枚,流寇一群,有什么可以给对方的?就像对倾慕已久的女子表白,他怕,他总认为时机不到,筹码不够,害怕对方拒绝,以致连朋友都没得做。

他从来都不自信,即便统帅千军万马,依然如故。

玄晔走后,太史慈与母亲对坐堂中,饮茶醒酒。酒是玄晔带来的,是蒸馏酒,太史慈哪里喝过?仗着年轻,不知所谓,喝了不少。茶叶当然也是玄晔带来的,他们当然知道茶为何物,并很快就喜欢上了喝茶。

“儿呀,今日之事,你怎么看?”

太史慈虽然头晕脑胀,意识倒还清醒,答道:“孩儿与他从未谋面,今日亦是第一次见。”

“为娘早看出你不曾结识于他,席间你几次询问他的出处和姓名,却被他答非所问,轻巧避过,竟如此隐晦。而今,他贸然前来与你结交,定有所图。”

“定有所图?图甚么?咱家既无余财,也无权势,有甚可图的?”

慈母笑道:“图你这七尺之躯呗!”

“我?”太史慈不解。

“有些东西是掩盖不了的,你且仔细思量,他们一行的装束和神态。”

“装束倒是寻常,但他们的佩剑和配刀倶是上上之品,酒席之上我看到他们的手臂上或多或少有些刀伤箭痕,他们定是行伍之人。”太史慈到底是习武之人,对这些很敏感。

他摸着白皙的下吧,感觉“初出茅庐”的稚嫩胡须,回想起玄晔的模样,缓缓道:“尤其那为首之人,看起来瘦小文弱,但他的眼神中却有一股遮掩不住的戾气,默然生死,只有杀过人,杀过很多人才会有的!”

“你再想想他说的那些兵法战略?”

“没有经过战阵厮杀,绝不会有如此见识。”

“那你认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
“这……不是官军就是贼军!”

“到底是官是贼?”

“若说是官,大可不必遮遮掩掩,似乎他们对朝廷也全无半点敬畏之心;若说是贼,也不像,他的眉宇间似隐大仁大义,偶尔还那般,调皮!”

“调皮?你似乎很喜欢他。”

“他身上有一股魔力,跟着他似乎会很好玩的样子。”

“很好玩?”慈母有些哭笑不得:“也罢,此事权且放下,还有几日你就该加冠**了,郡府的辟文也下来了,可有意呼?”

“孩儿已去拜谢了蔡府君,已喏应征为奏曹史,不日便赴任。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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